可是廖夢瑤又想起來以前在精神空間裏看見化形的白啟明渾身赤裸，雖然廖夢瑤害羞的閉上眼，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看見了白啟明的身子一眼，廖夢瑤記得那時候入眼白花花一片，沒有任何機關的東西啊。難不成是黑龍在這段記憶之後還有什麽機遇使自己重新長出四肢？或者就是單純黑龍現在變為靈魂體所以直接就凝聚出了四肢。

廖夢瑤拉開白啟明的衣袖之後下意識的楞住了，白啟明被廖夢瑤拽著雙手沒有任何反應，即使自己的手臂被發現是機關打造的也沒有任何的怒意。絲毫不像是一些人被刺激到了自己的殘疾處會破口大罵。對於白啟明來說，他的機關手被人看見也無所謂，被人嘲笑他也會罔若未聞。

只不過白啟明雖然沒有任何的表示，一邊與廖夢瑤容貌相仿的女孩卻立馬推開了廖夢瑤說道：“你想要幹什麽！？”

女孩奪回白啟明的手臂拽在自己的懷中，然後滿臉戒備的看著廖夢瑤，雖然廖夢瑤和自己的容貌幾乎一樣，但是女孩卻沒有就這樣放松戒備以為廖夢瑤不是壞人。

廖夢瑤看著女孩戒備的模樣，心中越發覺得女孩像是真實存在的人一樣。廖夢瑤只好對著虛擬的女孩揮手道歉道：“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

廖夢瑤看著這個女孩，又看了看白啟明，心中忽然有了個荒謬的念頭，這個白啟明好像才二十歲出頭，而女孩看起來已經十四五歲了，難不成在幾千年前白啟明和一個長得和廖夢瑤很像的女孩相戀了。

白啟明則眼睛直瞪著廖夢瑤揮動的手，或者說目光聚集在廖夢瑤右手的無名指上的那枚翠綠色的翡翠戒指。那是一枚精致的戒指，銀白色的指環雕刻著細小精致的黑色花紋，戒指的中間是一顆綠色的小翡翠將戒指攔腰折斷。

是黑龍昨天晚上為了開解廖夢瑤而準備的戒指，後來說是什麽不值得一提的小物件所以就送給了廖夢瑤，廖夢瑤對於如此漂亮的戒指自然愛不釋手不會放過，所以就戴在了手上。

白啟明看著廖夢瑤死死盯著她手上那枚戒指說道：“你為什麽會有這枚戒指？”

說話間白啟明從腰帶中取出一只香囊，打開香囊裏面也安靜的躺著一枚和廖夢瑤手上的翡翠戒指一模一樣的戒指。白啟明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是我親手設計制作的戒指，世界上就只有這一枚才對，你為什麽也會有？”

廖夢瑤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白啟明，總不能說是你昨晚親手送給我的吧。

一旁的女孩看著白啟明手上的戒指然後疑惑的說道：“啟明，這個戒指是怎麽了？”

白啟明將戒指遞到了女孩的手上說道：“這枚戒指是我親手制作為你準備的禮物，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她也會有一枚。”

女孩看著這枚戒指眼前一亮：“好漂亮啊，這枚戒指真好看。”

女孩從白啟明手中拿起。她把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擡起手將戒指對準太陽，太陽灑下晶瑩剔透。女孩看著戒指上的翠綠說道：“這是什麽寶石？是珍珠嗎？”

廖夢瑤聽到女孩的話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戒指，這不是翠綠色嗎，珍珠怎麽可能是翠綠色的。

白啟明在一旁微笑著柔聲道：“是翡翠哦，翠綠色的，你最喜歡的顏色。”

廖夢瑤從來沒有聽到過白啟明這麽溫柔的聲音。白啟明總是像一個醉生夢死的浪蕩子，口無遮攔和廖夢瑤拌嘴吵架，像是一個歡喜冤家或者是死鴨子嘴硬的感覺，可是此刻的白啟明如此溫柔，渾身散發著和煦得如同陽光般得溫柔。

女孩也笑了起來，將手擡起來朝向白啟明說道：“吶，我戴著它好看嗎？”

白啟明露出了廖夢瑤早已經預料到的毫不做作的炫目笑容，露出潔白無瑕的牙齒發出爽朗的笑聲，俊秀的面容讓人如沐春風。一襲白衣無風自動，以前世的話來說就好像是高中籃球場那個笑容幹凈的初戀一般令人著迷。

白啟明的這個笑容是廖夢瑤所見過的白啟明露出的最好看的笑容。白啟明從未露出那樣純真陽光的笑容，一直都是陰郁的表情，但是一旦露出那樣的表情，對女孩的殺傷力就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為什麽白啟明會有這樣單純幸福的笑容？一直都是廖夢瑤最好奇的問題，白啟明的過去明明那麽痛苦不堪，和過去的熟人夜影殤也是恨得不死不休。

可是白啟明卻有著這樣令人著迷的笑容，這個笑容到底是為誰而綻放過的呢？廖夢瑤在入睡前也時不時的會想著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廖夢瑤終於有了答案。

這個笑容是為眼前的這個女孩而綻放的，白啟明腦中一直揮散不去的是這個和廖夢瑤相像的女孩。只有和這個女孩在一起時，白啟明才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非一個死氣沈沈的怪物。

而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這個女孩的代替品罷了。廖夢瑤擡起手，看著自己手上的翠綠色翡翠戒指。她低著頭看不清是什麽表情。只不過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白啟明和女孩的歡聲笑語離廖夢瑤漸漸遠去，廖夢瑤又站在了漆黑暗無天日的空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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